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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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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節

費勁地拖著他往木屋的方向走,邊走邊抱怨,“要不是我沒武功,我現在就把你的真氣吸幹了跑路……”

可惜只能是真氣強的人吸真氣弱的,花逸覺得這麽好的機會被浪費了,一路上抱怨半天,後來又抱怨別的,“滕風遠,你怎麽這麽沈?沒事減點肥啊,累死我了……”

花逸回頭一看,見一條斷枝在他臉上刮蹭,已經刮出血痕,花逸連忙停下,把那斷枝折掉,“這麽好的臉,千萬不能劃花了,不過我看著會吐的。”

距離不算太遠,花逸卻足足用了半個時辰,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弄進木屋,又折騰半天把他弄到床板上,忙得全身大汗。

太陽已經升了起來,萬道金光透過林中灑下,花逸摸了摸滕風遠的額頭,有點燙,她忍不住又嘆一口氣。

在木屋外生了火,用樹枝搭了一個架子,花逸把滕風遠的衣服全脫了支在架子上烤,脫了褻褲時,見到他腿間的東西,忍不住多看兩眼,驚訝道:“艹,平時就這麽小!”

順手捏了一下,軟綿綿跟蟲子一樣,不過長得依舊很黑。

濕濕的衣服穿在身上十分難受,雖然附近無人,但花逸也不敢把全部衣服都脫掉,她只褪了外衫,在不遠處的小溪隨便搓了幾把,一並烤在架子上。

等滕風遠的褻褲幹了,她趕緊給他穿上,見旁邊還有幹稻草,抓了幾把給他蓋上,又提著柴刀,拿起旁邊一個爛竹筐出了門。

滕風遠平時身上會帶常用藥,但花逸卻沒找到,估計被水沖走了。他的傷總要處理,肩上的箭也得盡快拔掉,花逸沒辦法,只能出來挖點草藥。

山中草木繁盛,草藥也多,花逸尋到幾種自己認識的止血退燒藥,分類放好;路上見到能吃的野菜蘑菇,也一並拔了扔進筐裏。

等她再回到木屋時,已經是一身臟汙,頭發蓬亂,活脫脫地變成了村婦。這種時候,花逸哪裏顧得上形象問題,把止血藥洗凈,掛在樹枝上先晾晾,又去洗其他東西。

等這些弄好,衣服也都烤幹,她沒忙著給滕風遠穿上衣服,把他的中衣撕成布條,又把那些止血消炎的藥草放在罐子裏搗碎,把滕風遠扶起來,敷在他背後的傷口上,用布條小心纏好。

包紮完畢,花逸看著他肩頭的箭,有些糾結,“你說要不要拔掉呢?不拔的話你肯定會發高燒,當然拔了也會發燒,我認識的藥又不多,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你治病。”

思量片刻,她自言自語,“我幫你拔了吧,痛的話你忍著點。”

別說讓她拔箭,實際上花逸看著都痛,頭皮已經發麻,深呼吸幾口,她握上那支箭,猛然拔出。

在昏迷中的滕風遠發出一聲叫聲,他痛得醒了過來,手指微動,口中叫著,“花逸……花逸……”

他急切起來,似乎怕找不到人,雙手亂抓。

“我在這兒,”花逸答道,見他傷口的血湧出來,連忙給他止血,拿過旁邊的草藥泥準備給他敷上。

滕風遠趴在床板上,眼睛睜開一條縫,抓到她的手,“花逸……”

他的手還挺有勁,花逸掙脫不開,安撫道:“快放開,我給你上藥。”

她說了幾句好話,滕風遠松一口氣,老實下來不再亂折騰,花逸連忙給他敷草藥,等把繃帶上好,她準備出去時,滕風遠卻拉著她不讓走,“別走。”

“我去給你熬點藥。”

滕風遠似乎不太清醒,仍然拉著她,口中聲音很低,“你有沒有事?”

“有,事大了,我跟你說,你看我這麽辛苦,以後你不許再為難我。等這碼事過了,你放我走行不行?當然如果你好的話,給我點錢……”

花逸在喋喋不休,滕風遠覺得她好像真沒什麽事,閉上了眼睛。

花逸覺得十分無語,只能認命給他熬藥,總不能把人扔在這裏不管吧?

搬了幾塊石頭搭了個簡易的竈,從木屋中找來一個還算完整的瓦罐架在上面,花逸點火開始熬藥,她這個人怕吃苦,野外生存能力不算強,多是看別人做得多,竈膛裏的火弄了半天才燃起來。

熬藥不僅困難,餵藥更是困難。

來山裏打獵的獵戶都不富裕,在山裏呆幾天一切都是盡量湊合,是以木屋也沒個勺子,連碗也沒有,只有缺了的小土缽,等藥汁納涼,花逸開始小心餵他,哪知道滕風遠這麽一個威風凜凜的教主,竟然沒有一點合作態度,餵一點吐一點,加上那個土缽沿口太大,半缽藥汁滕風遠也沒喝下去兩口,其餘的全灑了。

花逸開始還自言自語勸他,“我挖藥熬藥容易嗎?你好歹也給點面子。”後來就變成了氣憤,踢著木板床,“滕風遠,你別不識好歹!不想活就自己去死。”

罵完了,看著床上毫無反應的人,花逸又只能認命地把剩下的藥汁端過來。

看他還是不合作,花逸心一橫,甩了甩袖子,“我跟你拼了。”

她喝了一口藥汁,堵住滕風遠的嘴,在他快要吐出藥汁時,反哺回去,慢慢地讓他咽下。滕風遠總算是喝了一口,但花逸卻在原地亂跳,“苦死了,苦死了,你要給我錢才行……”

跳了一會她又繼續餵他,折騰半天總算把藥餵下去,她的衣服也幹了,便躲進屋裏把裏衣全脫下來換洗,只裹了外衫。

木屋裏還有點鹽,中午花逸煮了個野菜湯,滕風遠那時候燒得更厲害,渾身發燙,花逸又給他餵了藥,找來山泉不時為他擦身,說不上喜歡他,不過她也不討厭他,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掉。

當然,他身體較強悍,估計也沒那麽容易死。

滕風遠的高燒在半夜退了下去,他似乎醒了過來,雙手又到處亂摸,摸到花逸才放了心,微微翻了個身,側睡壓在花逸身上。

花逸被他壓成煎餅,自然不滿,用力推他,“有傷就好好睡著。”

也不知他是不是又暈了過去,毫無反應。

花逸推了他幾下推不動,又怕用蠻力拉扯到他的傷口,嘟囔抱怨幾聲,湊合著睡了。

翌日滕風遠醒過來,他身體十分虛弱,唇色蒼白,花逸忙倒了水給他,滕風遠似乎連爬起來都困難,花逸也沒讓他起來,端著水湊到他唇邊餵他。

花逸又給他端來藥,遞過去他卻不喝,直直地看著她,花逸拉長尾音道:“尊主,喝藥了。”

好歹也是堂堂一教之主,搞得跟小孩子一樣。

滕風遠不再說什麽,就著她的手喝下去,喝完後輕聲問她:“你昨天是不是餵我了?”

“是啊,”花逸連忙邀功,“你都不知道餵你吃藥多麻煩,尊主,看在我這麽盡心盡力的份上,要不然出了這座山,你把我放了?”

滕風遠道:“如果不是為了保住你的命,那晚我自己能逃掉,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。”

花逸沒話說了,出去煮野菜湯。

煮好一鍋盛在土缽裏,花逸給滕風遠端了過來,遞給他一雙用樹枝削的筷子,滕風遠試著去接,手指虛弱無力,剛握住筷子又掉了下去,他表示很無奈:“你餵我。”

花逸也很無奈,把筷子撿起來跑出去洗洗,回來認命地餵他。

那野菜微苦,湯裏又沒有半點油星子,花逸昨天吃了一天,現在看著都反胃,滕風遠卻吃得挺帶勁,吃完一缽問“還有嗎”,花逸又去盛了一缽,夾著野菜往他嘴裏送的時候,看他似乎吃得舒心,忍不住問了:“有那麽好吃嗎?”

滕風遠微微點頭,“尚可,吃多了大魚大肉,換換口味也不錯。”

花逸翻個白眼,她覺得野菜多加點調料偶爾吃一下味道還不錯,這麽吃起來除了苦味,什麽味道都沒有,對滕風遠的味覺表示嚴重懷疑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感謝小白和求之不得的地雷。

30、無力

滕風遠不睡覺的時候,花逸也和他聊聊天,她看得出來他受了內傷,想起那晚真氣如劍一樣打在他身上,忍不住問他要不要緊。

滕風遠眉間緊蹙,聲音低低的,“你覺得呢?”

花逸看他爬都爬不起來,知道問題比較嚴重,跟他商量:“要不然我出去探探路,能找到你的部下來接應你最好,找不到的話雇幾個人把你擡出去。”

“這裏應該是微山一脈,山頭上千,猛獸橫行,走一兩天都未必遇得到人煙,你一個沒武功的人在這山裏亂轉,也不怕被老虎吃掉。”滕風遠不允,“我不會死的,養幾天帶你一起出去。”

花逸覺得他好歹會武功,比自己一個人出去亂闖強,又問:“你怎麽被聶弘歸給害了?”

滕風遠便一五一十跟她說了,花逸叫起來,“他給你跪下了你就原諒了他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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